腹部绞痛原因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广岛原子弹爆炸下的惨烈场景,宛如人间地狱
TUhjnbcbe - 2024/6/4 19:50:00

年8月,广岛的夜晚异常炎热,人们经常被防空警报从睡梦中惊醒,大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日每夜,美军飞机都在向日本投下成吨成吨的炸弹。但是,广岛始终幸免,没有遭到破坏。

有人猜测由于广岛向美国移民比较多,所以美国人对广岛比较友好。还有人说,杜鲁门的一位远房姑妈正住在广岛,所以美国总统特意关照不要轰炸这个城市。因此,广岛一些人并不太仇视那些常常飞过头顶的美国飞机,甚至还把美国的B-29轰炸飞机亲切地称为“B君”。

B-29轰炸机

8月6日这天早晨,广岛居民和往常一样,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8点左右,当防空警报响起时,大家只是抬头看看天,一点也没有感到惊慌。

当原子弹落下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但从地上看到的只是一个白点。甚至一个小男孩儿还伸开双臂,嘴里喊着“你好,天使。”

但接下来人们才明白,这不是上帝派来的给人们带来幸福的天使,而是魔鬼的使者。

在此之前,广岛是那么生气勃勃。天守阁、广岛大学、国泰寺、三龙公园,一个比一个美丽的地方,让人流连忘返,让人神思飞扬。在此之前,孩子们高高兴地走向学校,公务员匆匆地迈进机关,恋人们挽着手悠闲地散步。但年8月6日8时15分43秒之后,随着一道强烈的闪光,美丽的广岛变成了人间地狱。

爆炸从市中心开始,迅速向四周延伸。一根根粗大的火柱,旋转飞舞着向四面八方扑去。福屋百货商场、本州西部供电公司、广岛市政府,一个个大型建筑物被无情地笼罩在火海之中,火从窗口往里钻,很快就钻进去。不一会儿,一幢大楼就被吞没了。火焰就像飞鸟一样,从这幢楼飞向那幢楼,从这条街飞向那条街。到处都是黑烟,到处都是烧焦的气味。

火海中一切都是那么触目惊心。从横川车站到三龙公园,马路仅仅有多米长,但躺了90多具尸体。有一对男女被烧得焦黑,但他们的手紧紧地握着;还有一具尸体的手向前伸着,似乎想逃出火海。

医院成了原子弹爆炸的中心地带,医院的地面与爆炸空间正好是一个直角,成为广岛死亡的中心。在距爆炸中心米的范围里,近90%的人当场死亡,剩下的人,在几个星期后也相继死亡。

T形相生桥长米,桥身虽然未被炸断,但两侧的石栏杆都一根根掉进河里,混凝土的桥面就像海洋中的波浪一样隆起了皱纹。

在横川车站上,电线杆都被烧焦了,乱七八糟地倒在那里。与车站相连的房屋,也几乎全倒塌了。瓦砾堆中,压着数不清的人。呼喊声、呻吟声显得那么尖锐而刺耳,仿佛地狱中所有的冤魂都在嚎叫一样。

三菱银行高五层,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第5层完全被掀掉了,第4层情况好一些,还有一些残垣断壁倒在地上。下面3层也受到破坏,楼前都是弯曲的钢筋和光秃秃的柱子。据资料记载,当时有一名职员正坐在银行门前的花岗岩石阶上,原子弹爆炸时,这些石阶也被炸开了一道缝。在几千万度的高温下,这个职员被烧得变成了气体,无影无踪,只在石阶上留下一个暗影。这块石阶战后被保存在博物馆,直到现在,石阶上的人影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

天守阁位于护城河畔天守台上,高大庄严、雄伟壮丽。据后来广岛人传说,它被原子弹爆炸时产生的狂风吹了起来,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耸立在空中。它被刮往东南方向,一直刮了多米。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天守阁在爆炸中一下子倒塌了。它落在相距多米远的对面沟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变成了一堆碎瓦烂砖。

广岛第一中学的教学大楼,也在这一瞬间完全倒塌。门窗被烧成了木炭,混在一堆砖瓦之间,好像一个大垃圾场。在教学楼的旁边,有一个大水池,是消防用的。池边有多人躺在周围,他们大多数都趴在池边死去了。据推测,许多人在爆炸发生后,在热浪驱赶下来到水池边,被迫趴下来,但一趴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的衣服都被烧焦了,骨肉毛发也都被烧焦了,仅仅从胸部及下体,才能辨别出是男是女。有的已经变成了木炭,连性别也无法分出。

离爆炸中心较远的御幸桥,北边的栏杆很规则地并排倒在桥上,而南边的栏杆都掉到河里去了。这些栏杆都是花岗石做的,柱顶都蹲着一个石狮子,应该说很坚固了,但爆炸时它们好像是用纸糊的,一吹就飞了。桥下漂着数不尽的尸体,有的躺着,有的趴着,有的拉着手。他们的衣服好像都被烧焦了,看起来好像半裸着一样。显然,他们也是被热浪烧伤,然后倒在河里的。

克子是木川小学的老师。木川小学在医院的西北方,相隔米。学校定于8时30分召开全体教师会议,由于担心堵车,克子就乘早班无轨电车来到学校。踏进校门,克子看看手表,离会议还有15分钟。她松了一口气,正想在办公室桌前坐下,突然有一片朦胧的蓝光闪过。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感到窗子飞了,玻璃碎片四处散开,划破了她的头皮、前额、左臂。以前的防空训练告诉她,这时候应该护住头部,但她早忘记了。她一下子倒在办公桌底下,双手掩住眼睛,大拇指塞进耳朵。

克子很幸运,由于这座楼是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她没有受到致命的辐射,也没有受到烧伤。当她清醒一些后,看到屋子里的东西完全破坏了,就不敢再待在屋里。刚冲出学校,她立即被裹进一片浓厚、翻滚的黑色尘埃之中。她发现7个小孩正躺在地上哭喊着妈妈,爆炸前他们正在这里捉迷藏,现在却找不到一片安全的地方。孩子们身上到处流血,衣服成了碎片,大块大块的皮肤从身上耷拉下来。孩子们由于剧痛,大声哭喊着,克子连忙拉起他们,越过那些变成瓦砾的建筑物,朝木安川河方向艰难走去。路只有几十米,在以前几分钟就走到了,但今天却显得那么漫长,似乎永无尽头。最后,克子带着孩子爬上了河堤,汇入了一股推推搡搡奔向河水求生的人流之中。人们都在拥挤着,孩子们也与她走失了。从此,她再没有见到他们。

克子眼前的这条河,河水平时那么清凉,此时似乎也被点燃了。河面上充斥着燃烧的建筑残骸,还有从附近储木场漂下来的浮木。有些人跳到河里,但生命已经终结了,尸体仍冒着黑烟。远远看去,河水好像一个火炉一样,但人们仍争相跳到河里,当然,已经说不清这些人是跳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灾难中的人们,衣不蔽体,拥挤在一起,满脸焦黑、浑身流血,不知该走向哪里。

伊藤荣是一位家庭主妇,这年34岁,她爱自己的祖国,也相信政府从事的战争是正义的。这天清晨,她自愿参加建立防火线的劳动。做这些事时,她很高兴,因为她能和男人一样,为战争做点事了。突然,一道蓝光闪过,她的右肩着火了。紧接着,天空变得昏暗起来,那些还没来得及拆除的房屋立刻倒塌了,她也被埋在废墟里,费了好大劲,她终于爬了出来。四处都是“救命”的呼喊声,伊藤荣连忙把身旁这些埋在废墟中的人一个一个往外拉。

不一会儿,下起雨来了。雨点是黑色的,像是污油一样,落在衣服上都是斑点,不过谁也没注意到。当烟雾散去,那个熟悉的城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处都是瓦砾。伊藤荣向远处的鹤见桥望去,看不见一座耸立的建筑,只有一条条逃难的人流向河边涌去。她感到很困惑,真是怪事,整个城市一下子被炸平了,这肯定是一颗新式的炸弹。

25岁的森下文子是一家炮弹工厂的检验员,表面看来,她没受到什么创伤。上午10时,她和姐姐一家人搀扶着向鹤见桥走去。他们离爆炸中心约0米,当住房倒塌后,他们就随着人流向桥边跑。这座桥通向近郊的伊士山,山上没有起火。她以为自己很幸运,不像周围那些人,大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另外,她的腰带上还缠着元现款。为了预防空袭,政府曾号召大家都准备这样的腰带,但没有几个人像文子这样做,所以她一下子就成了富人。但她想象不到,她和周围这些逃难的人其实是一样的,几周或几个月后,他们都成为了原子辐射的牺牲品。

34岁的冲本常男是一位会计师,在市郊上班。他家离爆炸中心仅仅米,但幸免于难。因为他的自行车车胎前一天破了,8月6日这天,他不得不一大早离家去上班。原子弹爆炸时,他已经到了离市中心1.6公里的广岛火车站,刚刚登上一列火车。早上逃难时,到处都是人,而返回的路上,几乎就他一个人。后来他热得再也走不动了,只能换一条道。在广岛市东部和爆炸中心地区,火光都是赤色的,而市西一带,却是蓝色的火光。直到第二天上午10时,冲本才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中,然而,迎接他的再也不是温柔的妻子,而是一片灰烬和妻子烧焦的头颅。冲本没有流泪,这类惨况在短短两天已经见得太多了。他把妻子的头颅装进一个防空兜帽里带到郊区他父母亲的家,在那里,他把妻子的头火化了。

一旦明白这场惨剧是美国人的“杰作”,日本人愤怒的情绪转移到任何一个在日本的美国人身上。18岁的矶子玉越过相生桥去寻找她16岁的妹妹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个美国人被五花大绑在石柱上,周围是愤怒的日本老百姓,一边叫喊,一边往他身上掷石块。不用说,这个可怜的美国俘虏虽然没有立刻丧命在最先进的武器之下,但无疑要被最原始的武器杀死了。

投放原子弹时,广岛有23名美国战俘。爆炸后的两个星期内,在广岛,或许感到最恐怖的不是当地人,甚至不是日本人,而是10名美国B-29飞机机组的战俘。

在他们周围,围满了愤怒的人群,他们想把对美国人的仇恨都发泄到这些美国战俘身上。哪个战俘只要有任何动作,都会遭到毒打。为他们当翻译的是军事警官福井伸一上尉,他在美国留过学,对美国有些好感,所以保护了他们。当那些围观的日本渔民准备了一块大砧板,要在上面切下美军俘虏的头时,福井出面阻止了他们的疯狂行动。他将俘虏押上一辆卡车,并对人群大声喊道:“我是负责他们的人!”人们只好让卡车开走。一路上,福井不停地大讲投放这种超级炸弹是多么不人道。

到了城郊时,又有两名美国战俘也被送上车。看起来他俩身体状况真是糟糕透顶,不断地呕吐,仿佛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疼痛。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位俘虏的症状正是致命的核辐射中毒的反应。当天晚上,这群战俘被监禁在一个日本军营的囚室里。

“两个人痛苦地嚎叫了一整夜,央求别人将他俩杀死。”B-29雷达军官斯坦利·莱文回忆说,“还不到天亮,他们就死了。”

在广岛的美国战俘E·索耶也幸存了下来。他在一篇题为《原子弹落下那一天》的回忆录中说,“爆炸发生那天,一片混乱,日本兵都忙着挖掘砖瓦堆寻找幸存者,他们也忙着搜寻其他战俘。他看到一堵烧黑了的墙壁,墙上有个灰色的人身轮廓,看来像幽灵似的。”

在广岛,还有大约3名日籍美国人,弗洛伦斯·加妮特也是其中之一。在爆炸当天,加妮特幸免于难,但她不停地呕吐、腹泻,身体极度腿弱,天上落下的黑雨弄得她满身污浊。她最后终于找到了祖父和祖母的尸骨。她把他们放到一堆木头和报纸上面。后来来了一名士兵,帮她完成火化。

在爆炸中心,温度高达上亿度,爆炸中心的许多人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幸存的亲属始终以为他们只是失踪了。

的确,原子弹爆炸下的广岛,固然惨烈。美国投下的两颗原子弹,在广岛和长崎共造成了40多万人死亡。但是有一个数字可以更直观地做出比较,在年持续数星期的南京大屠杀中,仅仅一个南京城,根据不完全统计,就有30万以上的中国同胞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这其中包括非常多的零星的死亡者没有被统计进去,如果将死亡人数全部统计进去,那么人数将会接近40万甚至超过40万,也就是说,仅仅一个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就相当于日本两颗原子弹爆炸所死亡的人数。这不得不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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