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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先生》新婚之夜,奶奶和大哥一起逼死了她……
第一本:《阴阳先生》
简介:出马、出道、出黑,并称民间三出,其中走出黑路子的阴阳先生,因不被人所熟知,世人多有误解。师傅说我与出黑无缘,我不信。可直到真的走上出黑这条路,兀然回头之时,这才发现,自己仿佛成了波澜大江上的一叶孤舟……
入坑指南:家里爹娘去的早,我和哥哥从小是爷爷奶奶一手拉扯大,但我那哥哥小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是个傻子。
随着二老年纪越来越大,我那傻子大哥成为他们一块心病,老两口放心不下,总担心万一以后家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没了人照料,于是张罗着要给他讨个媳妇。
大哥脑子不好使,只会满脸痴样地冲人傻笑,就连那事情也浑然不知,这门亲事也一直说不成,毕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守着一个傻子过上一辈子。
可奶奶铁了心,一定要给大哥娶上媳妇,既然附近村镇找不到愿意的,于是动起了歪主意,居然从拐子手里买了个女人回来!
买回来的女孩叫月兰,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不但身体健全,而且唇红齿白的,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好看,第一次见到人的那会,我甚至还想,要是以后奶奶也能给我找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就好了。
月兰刚进我们家,奶奶就跟她说,只要她肯嫁,家里绝对不会亏待,若是以后能有个一儿半女,她有什么想要的,家里也都去尽量满足,只要她肯死心塌地的过日子。
那也不知道是奶奶的话真的说动了她,还是她就这样认了命,被卖进我们家,竟然没哭过也没闹过,我偷着去看她的时候,居然还冲着我露出一丝很是腼腆的笑。
我当时有些诧异,她明知自己是被拐来的,这时候却还笑得出来,甚至有些怀疑,觉得这姑娘是不是也和大哥一样脑瓜子有问题?
买回月兰的第二天,奶奶迫不及待地让她过了门。
成亲的当天,来人都纷纷冲着我那傻子大哥称赞,说他艳福不浅,傻人有傻福,居然娶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媳妇。
不少村里人还咧起嘴来,当场直说自己活的不如一个傻子,我那大哥听不懂这些,当时只是一个劲地跟着他们傻笑。
很快奶奶带着梳妆好的月兰出来见人,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一脸腼腆的羞涩模样,直到来了席上,见过我那同样穿的喜庆的傻子大哥之后……
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要给眼前的这个傻子当媳妇,偏偏我那大哥又冲着她傻气呵呵地一咧嘴,结果当场就把人给吓哭了,无论奶奶怎么哄怎么劝,都不肯再往前半步。
事情来的太突然,原本喜庆热闹的酒席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好收场,爷爷见状,连忙去招呼来人先吃着酒席,奶奶则是黑着脸找上我,让我把她先带进新房里去。
送她去新房的时候,月兰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一路走,临到新房的时候,忽然扯住我。
我一愣,回头只见月兰此时满眼的泪花,然后说,她起初因为没有见过大哥的面,而我又去偷看过几次,她以为是要说给我,根本没成想是说给个傻子。
我干干地一咧嘴,这才明白过来,当时她为什么会对着我笑。
月兰说她不想嫁给傻子,让我帮帮她,但这事情是奶奶说了算,况且她要嫁的也不是什么外人,是我的那傻子大哥,因此面对她的央求,我有些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见我不说话,她以为是我不想帮她,拉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起来,她说自己已经认了命,但是不想跟傻子,她想跟我,以后可以伺候我一辈子,和我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这话说的我心里痒痒,我也自认为我那傻子大哥根本配不上她,但一想到这事情都已经定下,更怕村里说起闲话,迟迟没有应声。
她咬着牙看了看我,谁知下一刻,忽然做出一个很大胆的举动,她脱起了衣服来,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瞬间抖个激灵,忙磕磕巴巴地说你别这样,可月兰不听,光溜溜的身子抱上我,流着眼泪说一定要让我帮帮她,随后搂住我,两片软糯的粉唇就直接往我嘴上送。
我那时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半推半就之下,当即亲了上去。
搂住月兰那会,我总感到身后像是被人给盯上了一样,余光一瞥,这才发现我那傻子大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跟了过来,我们俩搂着的时候,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暗骂一声自己可真是个畜生,月兰已经是大哥名正言顺的媳妇,就在大哥成亲的当天,我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看到大哥的一瞬间,我的脑子很乱,我这大哥虽然是个傻子,可这种苟且之事被他撞见,当时还是有些心虚,觉得羞愧难耐,当即推开月兰,跌跌撞撞地就往外面跑。
在院子里一直待了半刻钟,我这才终于冷静下来,可一回想刚才月兰苦苦哀求我时的那番模样,心里又总觉得不是滋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去找了奶奶。
我找到奶奶的时候,奶奶并没有在酒席上,而且一脸的高兴,和刚才黑着脸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问起缘由,奶奶却眉飞色舞地跟我道,你那傻子大哥,今天总算开了窍,之前还担心他什么都不懂,结果刚才去找他,却撞见你那傻子大哥居然抱上了月兰,在那里又搂又亲的,奶奶心中大喜,便直接锁了房门,好让他俩那啥。
听奶奶这么一说,当时我就心想坏了,连忙撇开奶奶奔着大哥的新房就跑了过去,才刚刚到门口,却听到屋里“咚”地一声闷响!
我那心猛地一颤,急忙一脚踹开门,之后屋里所看到的那一幕,瞬时将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月兰额头上撞出来一个黑乎乎的血洞,这时还在往外潺潺不断地冒着血,她两只眼睛瞪得死死地,就这样衣衫不整地倒在桌下,动也不动……
我那傻子大哥就站在一旁,这当见我红着眼去看他,连忙丢了手上的一片碎衣布,揪着上衣结结巴巴地跟我道:“她……她自己撞的!”
我当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也没想到,我这傻子大哥居然会去用强,更没有料到,这才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月兰会寻了短见!
奶奶这当跟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当即哆哆嗦嗦地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很快,那正在席上吃酒的爷爷和村长都闻讯赶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情形,村长瞬时黑起脸来,问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奶奶没敢去搭这个话,我那傻子大哥也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我当时心里那个气啊,指着奶奶和大哥当即就道:“都是他们干出来的好事,哥害死了月兰,奶奶……奶奶她是帮凶!”
在一旁的爷爷那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急忙抄起烟袋锅子狠狠地敲我一下:“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这可是把你拉扯大的你奶奶,还有你大哥他再傻,那也还是你的哥哥,不准乱说话!”
被爷爷一训斥,我委屈的哭了,爷爷这当连忙看向村长,问他怎么办。
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小事,村长当时脸色难看。
但架不住他和爷爷是烧香斩鸡头的把兄弟,村长于是一咬牙,冷着脸跟爷爷道,反正人也是买来的,既然已经没救了,那也没有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赶紧处理了,他会让村里人都不要声张,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
见爷爷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村长这才黑着脸出了门。
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又跟爷爷嘱咐上一句:“我见这丫头死的时候瞪着眼,死不瞑目,心里怕是有怨气,这事情你们也不要随便弄,免得招什么麻烦,最好去找老孙头来,让他给拿个主意。”
村长嘴里的老孙头,说的是我们村里的先生,所谓的先生,指的是专门从事殡葬一业的白事先生,我们周围几个村的殡葬白事,大都是孙先生一手包办下来。
孙先生是个七十多岁的瘦老头,没多久就闻讯赶了过来,到家里先看上了一眼,问过情况之后也是气得不行,直说奶奶是个老糊涂,造了大孽。
经不住爷爷的再三恳求,再加上村长也给说了情,孙先生还是给敛了人并连夜布置好灵堂,又在翌日清晨的一大早,带了举重(抬棺)的人进了院子,一番打点过后,直接将月兰抬到后山去给葬了。
月兰下葬的那天,天气异常的阴郁,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这沉闷的天气影响,还是我心中觉得愧疚,那刻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处理完这事情的第二天,吃过晚饭,奶奶准备去反锁了大门,推开正屋的门,结果却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当时来到院里一看,当场就懵了!
只见月兰面朝正屋,那就好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头上、脸上、衣服上挂满了新鲜的土,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脸,由一根绳子吊着,僵僵地立在院子里……
第二本:《人间正道是沧桑》
简介:未婚妻被奸杀,老丈人洞房之夜活埋新郎,真相竟然是……正所谓:说书唱戏劝人方,阴阳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入坑指南:贴对联,分很多种!
结婚有婚联,丧事有丧联,大寿有寿联,节日有节日联……
不论是什么节日,贴对联都是不可缺少的,但关于贴对联还有点讲究,贴对了财源广进,贴错了,不但会遭受飞来横祸,甚至还会引来灭顶之灾!
别以为不就是贴个对联嘛,有什么要紧的?
其实很多人破产、横死、血光之灾都是因为对联贴错了。
先说一件怪事!
贵州威宁处于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段,彝族苗族占大多数,但近年来很多少数民族逐渐的被汉化了,他们的饮食习惯生活起居慢慢的跟汉族形成了统一,就连过年也跟汉族连在了一起。
在当地有一家王姓的少数民族,因为被汉化了所以过年的时候也跟着汉人学贴对联过春节,寓意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喜气洋洋,但谁也没有想到大年初一那天,这家人竟然全家上吊自杀,死状极其恐怖。
事后人们才发现,他家过年贴的对联竟然全部是丧联!
是他们不懂汉族的对联分类还是其中有各种隐藏的诡异原因?
再说一件怪事!
我邻村有家人姓杨,是当地的首富,名字就不多说了,因为他家有个女儿是大明星。
当时杨家人修了一幢小别墅然后按照农村的惯例要进新房摆酒席,酒席办得红红火火,新房的对联贴得也是霸气外露,但当天夜里,不知是有人故意整这家人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家进新房的喜联竟然全部被人换成了坟联(坟头墓碑两边的对联)。
遇到这种情况那家人都气疯了,坟联也没撕,说是要保留证据,但没过几天,一场暴雨来临,他家背后的小山坡发生了泥石流,硬是将他家的新房淹没了,幸好那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然非得死人不可。
雨停后,好奇的村民们跑去观看他家的新房,结果却发现被泥石流淹没的新房远远看去竟然像一个大型的坟墓,栩栩如生恐怖至极!
这件事到底与坟联有没有关系呢?
种种诡异事件的背后,真的就像新闻上所说的那样是天灾人祸的悲剧吗?
深扒震惊一时的贴对联鬼事,你所帖的对联不一定只给活人用,对联也分阴联和阳联!
我叫向南,是南山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虽然是个三本,但好歹也是走进了大学,走出了南山村这个几百年下来都贫穷无比的山村。
我娘死得早,就留下我跟弟弟两兄弟,我爹是村里的小学代课老师,我弟弟在离南山村很远的县城上高中,凭我爹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我们两兄弟的学费,我上大学的费用几乎是村长给我的。
村长叫沈高粱,地地道道的农民,因为家里土地最多,所以算得上是村里最有钱的人,每年种植的烤烟用拖拉机拉到乡镇上去卖都能赚个好几万。
村长很看得起我,说我是南山村这么多年下来唯一一个读书读出去的人,叫我以后争取考个公务员来村里乡镇上坐办公室,不仅如此,他还把他的独生女儿沈菜花许配给了我。
沈菜花长得娇小玲珑小家碧玉,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标准媳妇,模样也不错,这件婚事是我爹和村长都同意的,所以我大二时候就跟菜花订了婚,并许诺等我考上公务员之日就是娶沈菜花之时。
但造化弄人,毕业后我参加了我人生的第一次公务员考试,结果名落孙山,我不敢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家里的人,所以一直隐瞒着他们,告诉他们我还在读研。
而我就留在了这个城市打工,混了一年多依然一贫如洗,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少,当我落魄得差点乞讨度日的时候菜花找到了我。
菜花读完初中就辍学了,她说以及拿钱来供她上高中,还不如把钱攒下来留给我读研。
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街上拿着报纸找工作,浑身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
菜花是我的未婚妻,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我用仅剩的三十七块钱请她上了饭馆,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她一口没动,眉头紧皱满腹心思。
我流着愧疚的眼泪跟她讲了所有的事情,她没有怪我,说我只是没遇到机会,没遇到伯乐,叫我不要放弃,还说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她会在村里一直等我,等我回去娶她!
那夜,她像只猫咪一样躺在我的身边,只穿了贴身小衣,身上散发着女人独有的体香,肤白赛雪肌若凝脂,我背对她,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饱满和柔软,让我心猿意马呼吸沉重。
她轻轻靠近我的耳边,吐气如兰,脸色潮红声音微弱的说:“我要为你生个儿子。”
我翻身按住她的双手,她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泪珠滑落,身体略微颤抖我见犹怜。
我彻底冷静下来,轻轻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答应过你归去之日就是我们的洞房之时。”
当夜,我们相拥入眠!
第二天她就坐车走了,除了车费,她把全身上下的三百多块钱留给了我,从这个城市坐车回到南山村要三十来个小时,也就是说她是饿着肚子回家的。
那三百块钱重如泰山,死死的压在我的心头,我当时就暗暗发誓,此生绝不负菜花,有生之年,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过门!
但三个月之后,晴天霹雳的噩耗传来,菜花死了!
她是在乡镇上被一辆大货车撞死的,事后大货车司机逃逸,警方一直缉捕,死的时候她手里拽着五百块钱正准备去乡镇上的银行为我打钱!
我听到消息后连夜上了回家的火车,落魄的回到家之后我就守在菜花的棺材前跪了一晚上。
当夜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对村长说,菜花生前,我没有正式迎娶她过门,死了我不能让她死不瞑目,我要跟她结阴婚!
村长哭着答应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南啊,有你这句话菜花就知足了!
就算是在农村,结阴婚也是很稀奇的事,基本上父母都不会同意的,但是我的这个决定没有一个人反对,我爹甚至还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立即把我赶出家门。
因为是结阴婚,所以丧联全部换成了喜联,但这种结阴婚的喜联与平常结婚的喜联不同,平常结婚用的喜联是红纸黑字,阴婚的喜联用的是白纸黄字!
阴婚的喜联乡镇上没有必须去县城买,当夜就没有贴,第二天我守完菜花的灵,正打算回菜花的闺房为她收拾一下房间的时候陡然就看到菜花闺房的大门左边贴着一副结阴婚的喜联。
不过只有上联没有下联,当时我没在意,寻思着可能是邻居贴的,这下子倒是省事了,还有人帮忙贴对联。
第二天去县城买结阴婚喜联的人还没回来,正焦急呢,我却猛然又发现菜花闺房的大门上又多了一副下联。
昨天多了上联,今天多了下联唯独差横批,我顿时感觉有点别扭,你说你帮我贴对联倒是贴完整了啊,今天搞个上联,明天搞个下联,看着多闹心啊,这不是帮倒忙嘛,瞅着也不好看,我索性就把对联给撕了!
然而第三天的时候,传来消息说去县城买阴婚喜联的人因为路上与人斗嘴,结果打了起来被扭送到派出所,村长顿时就着急了。
我想到菜花闺房前的阴婚喜联,心说说不定村里哪家人有呢,当即就把这事跟村长说了。
村长一听猛然就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问我那对联还在吗?
我说被我撕了。
村长慌慌张张的说赶紧带我去看看。
我带着村长来到菜花闺房前却发现我昨天撕掉的上下联却又被贴回去了,不但如此,还多了一个横批,而且贴横批的人也太不像话了,用的居然是红纸黑字的横批,那是给活人结婚用的,最令人恼恨的是横批的四个字竟然是:
“今晚必死!”
我当时就把贴对联这个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忙对村长说:“叔啊,你看这对联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贴的,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岂料村长伸长脖子在大门前看了又看,然后回头对我道:“小南啊,这门上光秃秃的啥都没有,哪来的对联啊?”
第三本:《无衣》
简介:谢无衣:“小生活了八百年,就没见过姑娘这般死皮赖脸之人!”君离:“所以我来了,否则你这八百年不都白活了?”谢无衣:“小生枉活多年,不敢耽误姑娘,求放过……”君离:“不耽误,我比你早死,你能送我走,值得!”谢无衣:“小生……”君离:“少废话,娶我!”谢无衣,一个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被世间遗忘,活了八百年也没人来收他的魂儿。这天,一神秘女子来敲门:“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打那天开始,他平静了八百年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入坑指南:洛阳城。
闹市街头的酒馆,君离举着杯盏,正听邻桌两人对话。
“听说了吗,韩府小姐突然疯癫了,见人就说有鬼!”
“可不是么,听说那韩小姐前些日子连做噩梦,韩家找人做过法,可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两天不知怎么就疯癫了,闭着眼睛尖叫,一刻也不消停,没准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世上哪里有鬼魅,你可别吓人啊……”
君离正听的起劲,忽而门口传来响动,但见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右手举着白旗黑字的招牌,上书四个大字:“铁口直断。”
算命先生见过不少,这么年轻的倒是头一回瞧,酒馆里的人瞥见他,戏笑着招手:“谢先生,韩小姐的事情,你怎么看啊?”
进来的人像是没听到,找了个离他们老远的位置坐下,唉声叹气。
“这对谢先生来说应该是好事啊,怎么愁眉苦脸呢?”这人又道,引来堂内轰然大笑。
君离微微皱眉,刚刚屋里还说着鬼魅怪谈,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人不应该在此时对一个算命先生这么轻视啊。
除非,这姓谢的压根就是个江湖骗子。
那谢先生不理会他们的嘲笑,依旧唉声叹气。
酒馆掌柜走到他身边好心劝慰:“谢无衣,韩小姐轮不到你来担心,别苦着脸了。”
谢无衣又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掌柜:“我是真的很难过,因为我……身上又没钱了,今儿的吃食还和以前一样先记着好不?”
“咣当”一声,谢无衣被踹出了酒馆。
他爬起来摸着面门上的灰大喊:“踢人别踢脸,不然我会倒霉的。”
话音刚落,迎头又挨了一脚。
紧接着,大呼小叫声不断充斥着堂内,君离摇摇头,放下杯盏起身。
酒馆外,谢无衣正被五六个大汉举着扔起来,再落下的时候,一双手臂接住了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怀抱自己的人,一顶破帽子下面是乌漆嘛黑的脸,瞧不清面容,他连忙拱手:“多谢这位兄弟相救……”
话还未落,忽而腰板一疼,他还是被扔在了地上。
“兄弟个大头鬼啊,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声音清脆如铃。
谢无衣定睛看了好一会儿,那脏兮兮的脸没分辨出个所以然来,但刚才的声音应是女声不错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多谢大姐相救!”
“你才大姐呢!”君离气恼的飞起一脚。
“哎呦……都说了打人别打脸……”
谢无衣挥着眼前的金星,好半天之后才站稳,四处一看,身边早已经没人了。
“救了我又打我,什么人啊这是?”他只好唉声叹气的捡起“铁口直断”,拍拍灰尘往家里走。
刚拐进所住的巷子,拐角处走出一个白胡老道人,举着同样的旗帜,拦住了他的去路:“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这是遇到了大劫啊……”
谢无衣没好气的指了指自己的招牌:“谢某人的事情与您何干啊,咱俩是同行,就别互相伤害了好么,我可是半分银两也没有。”
说完拂袖便走,老道人在身后高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得了吧,我在街头看您的摊子被人砸了不下十次了。”
老道人被识破,瘪瘪嘴回头,又忽的眼前一亮,疾步上前:“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只怕遇到大劫……”
君离拉低了帽檐,学着刚才谢无衣的表达方式,并且简化了一下:“关你屁事!”
未曾想,老道人这次蒙对了,谢无衣一回家,可就遭了劫,牢狱之劫。
几个官兵正在家守株待兔,他一推开门,立马被钳制住了,推推嚷嚷的往府衙走,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
还没走远的君离一回头,眼看谢无衣突然被抓,她连忙紧随其后,一路跟到府衙,眼见人被推进了大牢,她拉住走在最后的官兵,掏出一块碎银子:“那家伙犯了什么罪啊?”
官兵咬着银子:“韩府小姐疯癫了几天,今儿被发现死在了后园,七窍流血身体僵硬,死的很是恐怖,韩小姐卧床不起不可能自己去后园,韩家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目前最大嫌疑人就是谢无衣。”
说起来,酒馆里那些人先前嘲笑谢无衣也不是没有原因,谢无衣的确与韩小姐是有些关系的,就是这层关系说出去不太好听。
他们本有婚约,但韩小姐看上了其他人。
谢无衣作为当朝第一位被女子退婚之人,成了洛阳城的笑柄。
现在韩小姐暴毙,韩家人怀疑他杀,最有杀人动机的,当然就数谢无衣了,何况这谢先生做的是解命算卦的生意,打的就是神啊鬼啊的招牌,韩小姐死前行为怪异,说不定就是鬼怪缠身,这一点正好对上了。
“那不是个江湖骗子吗,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杀人?”君离听罢,脸上写满了不信。
官兵一叹:“韩家说他杀的,就是他杀的呗。”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韩家在这洛阳城都能只手遮天,本事盖过知府了,君离瘪瘪嘴,想进去瞧瞧,但官兵只说杀人犯不能探视,无论软磨硬泡就是不允许她进,她无奈,只好跺着脚离去了。
大牢里,谢无衣也是这样解释的:“谢某哪能杀的了人啊,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天色晚了,大牢里只有一个牢头在值班,那牢头昏昏欲睡,对于他叨叨不绝十分不耐烦,然而他偏没眼力劲,诉说了好半天没得到回应之后,干脆抓着铁栏,伸出手去拽牢头的头发:“谢某人在喊冤呢,究竟有没有人管事啊?”
牢头被惊扰了睡意,惶然清醒,火气也蹭蹭的往头上冒,拿起鞭子就是一顿乱抽,噼里啪啦之后,谢无衣的胳膊脸都露了红,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
“你们……动用私刑,我要告你们……”他的声音弱了,但气势不减。
“吆喝,胆子不小啊!你这条小命,我就是把你弄死了,也没人在意。”
“我可不信你敢弄死我,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这话基本是找死,牢头被激,戾气大盛,冲过去打开门,二话不说举起鞭子重重的落下。
“啪、啪、啪……”一直挥了数鞭,谢无衣躺在地上,终于没有了声响,牢头心满意足的收手:“总算是死了,明儿去韩家邀功,说不定能讨一笔赏。”
说完要转身往外走,才刚迈脚,脚踝忽的一紧,牢头一惊,战战兢兢低下头,瞥见一双血手,正死死的拽住他:“私刑……我要……告你……”
气若游丝的声音,谢无衣还活着。
牢头的怒气更甚了:“你还敢吓我,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这一回,他抽出佩剑,拔出剑鞘便要往下刺。
一道流光自从剑身飞过,将佩剑击在墙壁,牢头愣了一下,手腕被震痛,他转回头恶狠狠叫嚣:“什么人敢阻挠老子,给我出来!”
话音才落,“砰”的一声,牢门开了,一行人大步走进,为首的男子锦绣云衫贵气十足,微眯着眼睛看向牢头:“谢先生还没过审,你就敢用刑?”
牢头看清来人的脸,一个震惊,扑通一下跪地,战战兢兢的求着饶,男子冷哼一声,双手负后跨进了大牢里。
他俯下身子,紧紧皱着眉头:“谢先生可还好?”
谢无衣吃力的抬起头:“公子是……”
“打抱不平之人。”对方苦笑:“我最看不惯官商相护了,我相信先生是被冤枉的,可是一时半会儿没法为先生伸冤,只能来看看你。”他说着,回头招手:“把吃食拿过来。”
随行之人送上来食盒,打开盖子,鸡鸭鱼肉满满几大碟,男子将食盒往前推了推,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腿,自己先咬了一口以示诚心,然后递到谢无衣嘴边:“先生别误会,这不是断头饭,只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谢无衣十分感动,人家辛苦跑大牢里来喂他,不吃就太没礼貌了。
一个鸡腿吃完,男子又给他倒了杯酒,他饮尽之后,终于寻了说话的机会:“有劳公子,谢某人……不胜感激,但余下的……委实吃不下了。”
男子点点头,收起了食盒,拍怕他的肩膀:“明儿公堂上,希望能见到你,你千万要挺住啊!”
“多谢。”他虚弱的笑:“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男子本已经起身,听他这么一问,又蹲下来,靠近他的耳边,唯恐他听不清楚:“免贵,姓何。”
谢无衣猛然震住,动也不动的望着男子,而男子已然带着笑意再次起身,拍拍手往门外走去了。
路过那还在跪着的牢头身边,他的目光渐渐狠戾:“在这大牢里,要杀人,怎么能光明正大的杀?”
牢头抹了一把汗,忙不迭的点头,恭恭敬敬的送他出门。
牢房里变得安静了,谢无衣的眼前渐渐模糊,大脑再也没办法思索,他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四周一片沉寂,出门送人的牢头再没回来,阴森大牢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处境,也没有人记得他。
三个时辰以后,卯时,天还黑蒙蒙的。
府衙后庭。
知府何大人翻了个身,似觉床边有异样,他微微睁眼,忽然间,三魂六魄都要飞了。
床边赫然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双血手缓缓抬起,眼看就要覆上他的脖颈。
这个人何知府认得:“谢无衣,你……你是人是鬼……”
站着的人声音幽远又阴森:“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你为何抓我,害我枉送性命,你说我是人是鬼……”
何知府想要说什么,却陡然脖子一紧,窒息感袭来,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何知府猛的睁开眼睛,惶恐张望。
静谧的房间,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场噩梦,他定了定神,向门外问:“何事?”
“大人,该升堂了。”
今日要审理谢无衣杀人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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