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绞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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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5/14 14:12:00

第二章回归

月华下只有黑白两色,凌隰爬出坐在棺椁上,面对着狼王,整个背便是白色的。他再次伸手,狼王警惕的呜呜了几声,却依然朝他走近。狼群已经退到半山,

它们将坟地洗劫一空,该回去休息了。凌隰耐心的等待狼王靠近,他似乎就有这种魔力,让一只狼王心甘情愿被他擩头……“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凌隰说,他低头,将额头抵在狼王眉心,手指着京都:“我没有力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凌隰嘴角上扬,咯咯的笑了起来,风吹着叶,簌簌落下,凌隰右手捂着腹部,眉头皱了起来。

疼!

喝了*酒已经过去五个时辰。死过一次。但醒来,*性未散。狼王看着他,眼睛在月华下格外明亮,冷漠又亲切。凌隰抱住它的脖子,翻身爬了上去。狼王稳了步伐,带着他朝山下走去。身后乱坟窟中,冒出一个个绿色的*火,它们变成人形立在棺椁前,嘀咕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带着身体跑了?”“奇奇怪怪的人……”

“狼为什么不吃他?”“棺材质量很好啊,不愧是大户人家……要不是棺材好,他早被撕烂了。”“不对,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带着身体跑了?”“……”凌隰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人”,嘴角又上扬了,他回身趴在狼背上。心想,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他死了。但又醒了。也如同死了。却有着心跳,会疼,但他感觉身体很轻。狼王驼他毫不费力。……

……他是罔朝九皇子,生来就不受宠,满朝皆认为他卑贱。他在御前时间很少,他一生就进过三次御书房。第一次是母亲死了,他被宫人欺负,被踩碎了踝骨。凌斳不会允许有人做出这等欺凌皇室的行为。就像苏贵妃那只狗狗,即便是条狗,也是皇贵妃的狗,不能任人欺负。第二次是他打碎了太子哥哥的花瓶,皇后告到凌斳那,要给他好看。第三次是五个时辰前,他刚从戒室出来,被按跪在凌斳面前。接受他恩赐的*酒。……

“还是不肯说?”凌斳绕过长案,来到他身边。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有些冷,或是默然。凌隰低着头,声音低而清澈:“说什么?”凌斳看着他头顶,半晌才挑眉问:“想当皇帝?”凌隰在戒室待了三天,三天,什么酷刑都该过一遍了,却始终撬不开他的嘴。这令凌斳奇怪不已。他还是愿意再给凌隰一个机会,说说为什么要谋反。虽然不论什么原因,结局都不会变。“因为想谋反。”凌隰忽然回答,想谋反,就谋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随即被凌斳捏住下巴,迫使抬头,凌斳的眼神其实不算严厉,甚至没有愤怒,他就像看着一只可怜的小狗。凌隰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撒谎,不像故意激他,而是在称述一件事实。“……”凌斳松开了手,回身坐到高座上。

一旁立着的总管太监八庆来到凌隰跟前。“殿下,这是皇上赐您的昙善。”他声音低哑,恭敬。仿佛眼前托盘上不是*酒,是禅让诏书。凌斳看着下面一直未曾抬头的人,淡淡道:“半杯昙善,若你不死,朕就免了你谋反之罪。”昙善,一滴即死。

凌隰看着眼前的金色酒杯,浅笑开口:“谢父皇赏赐。”“您不妨再多些承诺,我好努力活过来。”他说罢,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凌斳没回答他,显然,他大可不必努力活过来。金色的酒杯滚落在地上,凌隰附身,一手按着腹部。这*很烈,侵蚀着每一寸流经的地方。再侵蚀进血液里,折磨全身。凌隰被守卫们进来架走。没有人能死在御前,死前是难看的,污浊的。怎能染了那圣地?…………

狼王缓慢的走在京都街头,周围百姓熙熙攘攘,远远的看着他俩嘀咕着什么,凌隰醒了过来,直起身子,腹中还是隐隐作痛。疼是疼,但他觉得有些饿……抬头寻找着吃的,却听得一声急促的呼唤。“隰儿!”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行人簌簌骑着马朝他赶来。领头的男子显然是刚刚卸下一身戎装,里衣都不及换。凌隰眯着眼,很快认了出来,那是他的太子哥哥,去边关打仗半年,竟然回来了。“隰儿!你……”凌封下了马,几大步走了过来,狼王露出利齿,后退了一步。凌隰拍了拍它脑袋:“放松。”“哥哥何时回的家?也不跟我说一声。”凌隰说罢要下狼背。还是凌封上前扶着他下了狼。“隰儿,你没事吧?”

凌封上下看了眼凌隰,发现他身上衣物都很干净。只是这一身入殓才穿的衣服有些扎眼。“你该等着我回来,有什么就跟我商量,我刚到宫里就听说……”凌隰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些饿,哥哥。”凌封一席话卡在喉咙里,转身带着凌隰坐在街边吃了一碗面。兄弟俩一直不说话,凌隰的属下就站在后面,肃穆得紧,何况那桌边还坐着一匹快及人高的狼!吃面过程中无人说话。

直到凌隰抹了嘴,才开口:“若不是皇兄出来,隰儿怕是回不了宫了。”凌封眉头一皱,凌隰的腰牌已经没有了,他是死了才被宫人抬去乱葬岗。确实没法回宫。“你身体没事吧?”凌封终是只问了这一句。毕竟喝了昙善,那是宫里严禁的药,只在赐死罪人时才用。一滴便够,他回宫听到的却是凌隰喝了半杯。他都没抱着凌隰还能活的希望。只是匆忙出城,想上狼山,希望能留凌隰一个全尸。凌隰起身揉揉狼头:“你回去吧。”凌封的问题他再一次没有回答。狼王却是不动,它眼眸看着凌隰,仿佛不为所动。“带着他回宫吧。”凌封道。凌隰这算起死回生,犯的又是大过。即便皇帝免了他的罪,也并不是真的能相安无事。这匹狼,来自狼山,那里没有哪匹狼会和人这么亲近。凌隰*门关走了一遭,能让狼王心甘情愿带他回来。这或许能救他。凌隰擩着狼王脑袋,知道了哥哥的计较:“好,我带它回宫。”……一行人和一匹狼回到宫里,已是辰时,宫道上人多了起来。于是,九皇子未死的消息火势一般蔓延至整个皇宫。凌封送了凌隰至星未宫时嘱咐:“若父皇要召见你,记得等我。”凌隰点头,笑着安抚哥哥:“知道了,快回去吧。皇嫂还等着你。”……然而,此后几日,凌斳却从未召见凌隰。他像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太子的庆功宴上也无人提及。凌隰倒是清闲自在,只是*性太烈,时不时跳出折磨一下他。……他叫御膳房弄来些生肉给狼王吃,自己体贴的想要拎着刀子去替狼王割割肉,忽然腹中一阵绞痛,刀子直直扎进地毯里。他捂着腹部跪在狼王面前,狼王抬头,伸出舌头舔舔嘴,叼着肉往后退了几步。凌隰笑骂它没良心。手撑着旁边的椅子想站起身。眼角却瞥见一双金色的靴子……

第三章再测神性

“你不会死,证明生来就有神性。有神性,就适合神司之位。你又是陛下亲子,这是千年难遇的好事。”凌隰坐在椅子上,听着上一任神司的话,凌斳忽然出现在这里,是带了这个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死。但神性这种东西,他相信自己没有。凌斳喝着茶,没有打算插话。“做了神司,你便能和太子殿下平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神司声音温柔,他像一个真正的神,看待谁都充满了谅解和仁爱。凌隰看了眼皇帝,笑道:“既然是神司,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能和太子平齐,神司不是该以平心者居吗?您在用权利诱惑我,是不是就偏了。”神司没有怪他莽撞,反而更慈祥:“你会成为有人间气的神司。”神司,常与皇帝同出同进。占卜,预言,行祭礼。神司终身不娶,为罔朝鞠躬尽瘁。神司权利至高无上,即便皇帝,也须礼让三分。这是神权掌控者。是多少人望而却步的地位。凌隰摩挲着眼前茶盏,他无所谓做什么,又期待做点什么。高庆已经传了圣旨下去。凌斳早就封了凌隰为下一任神司。再过半日,别说京都,怕是全天下都会知道老神司老了,新任神司是陛下的九子凌隰殿下。现在来告诉他,只是说说而已。凌隰也知道,所以没在反驳老神司。老神司颤巍起身,来到凌隰面前,握住他的手。“殿下,罔朝的神灵庇佑你,他们会指引你做最正确的选择。”老神司话落,凌斳扭头看了眼凌隰。他还是坐着,细瘦苍白的手被老神司握着。他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恍惚没有谋反这茬事,他一直就这么安静,善良的等着被封为神司。“住进神宫吧,那里会有人照顾你。”老神司慈爱道。凌隰眼睫轻颤……“他还小,未到出宫的年龄。”一直不语的凌斳忽然说:老神司轻拍了两下凌隰的手背:“那殿下便住在宫里,也无事的。”凌斳站了起来,门外随行的仪仗们待命。凌隰也站了起来,皇帝都起身,他没有坐着的道理。毕竟他此时此刻,还不是神司。“这狼,是不是该送回狼山?”凌斳道。狼王坐在凌隰脚边,抬头看他。凌隰低着头:“全凭父皇,只是,等儿臣成了神司那日,也还要接它回来的。”现在他什么都不是,没权利说留。他依然只是皇室一个卑贱的不受宠的皇子。凌斳眯了眯眼,这孩子和他没有太多交集,但记得的每次说话都很令人……不解。总感觉他在挑衅,但神态又很乖巧,可怜。凌斳只对老神司道:“神司嘱咐他就是,枳儿还在御书房,朕便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出了殿。老神司也要走了,没什么要嘱咐的,他实在太老了,因为罔朝一直未找到下一任神司。他只能撑着,如今有人继承,他要开始放心养老了。凌隰送他上了神宫的教撵,老神司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每日吃一粒,可缓解你的痛苦。”他将瓷瓶放在凌隰手中:“孩子,我在神宫等你。”凌隰收了药,抬眸看着老神司,忽然有些好奇:“神司,需要与神对话,您见过神吗?”老神司还不及回答,便见凌隰笑了笑,仿佛不在乎答案那般随意:“我看不见神,我只看得见*。”…………新任神司竟然是凌隰!满宫基本无人喜,唯一可能高兴的太子却在心疼弟弟从此以后没了自由,甚至一生孤寂。而旁人,便是惊怒参半。“老神司也是糊涂了吧!那个贱小孩怎么能当神司!他看起来就很招邪。”苏贵妃抱着她那只灰溜溜的狗狗,在御花园散步也不知收点声音。她怀中的狗裂着嘴,见几株牡丹下呼的进去一只小衣角。……新神司上任,第一件就是宫闱中驱邪。那日凌隰在神宫众人簇拥下,开始作为神司的第一件法事。其实他只需走到这些地方,神宫的人们自然会上前撒水念咒。不是大事,神司不必亲自动手。他这个神司来的快,甚至来不及赶制神司的新衣,所以当他穿一身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衣裳出现在众人面前……“宫里不许穿忌讳的衣裳,他还穿着去驱邪!这不明摆招邪吗?”“真的让他当神司吗?会不会是假的……陛下怎么会同意……”内宫全是女眷,她们嘀嘀咕咕,倒不敢大声说,神司地位高,她们谁都不想明里得罪。锦楠宫是苏贵妃的,她仗着儿子受宠,总不把宫里这些人放眼里,像凌隰这种卑贱身份爬到神司之位,她更是眼红看不惯。所以神宫的人来到这里时,她故意放了狗,那狗真真将“狗仗人势”体现的淋漓尽致,小小一只却一脸凶相,朝着神司众人吠来吠去。神宫的人几乎面无表情,他们不会对万物戒备与警惕,更不会同它计较。“死一次没死成就变成了神司,啧,这究竟是神性多点还是邪性多点啊。”苏贵妃坐在椅子上,瞧着凌隰,话头无不带刺。凌隰见她周身有些暗影,便朝前走了一步。“汪汪呜……”裤脚一沉,竟是那只小狗狠狠咬在他小腿上。隔着厚厚的衣物,小腿瞬间一阵刺痛,凌隰看着犹自发疯乱扯的狗,听得苏贵妃说:“呦,狗就是见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呵呵呵……”凌隰退了一步,那狗死咬着不放,已经有了血渗出衣料。凌隰抬了眸。碰的一声,那狗飞到苏贵妃脚下还滚了几滚。瞬间*哭狼嚎。“凌隰!你竟敢踹我的狗?”苏贵妃心疼的发疯,弯腰去捡,狗却疼的不分主人,一嘴咬在苏贵妃虎口。“啊……”她只叫了一声,便被凌隰捏住下巴抬头。凌隰居高临下,手指冰冷,连同说出的话也渗了凉意:“锦楠宫确实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呢,难怪这狗这么不安分!”苏贵妃许是被吓了,眨巴着眼睛看凌隰。“日后我神宫来锦楠做法,就丢点东西,你觉得怎么样?”凌隰说罢退了开来。不再理会那人和狗,带着神宫众人走了。苏贵妃看他踏出屋子,才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来人,去叫皇上。”…………神宫在京都尽头,离皇宫不算很远,一炷香不到就能到达。那是黑色的建筑,高耸的檐角蹲着神兽,望着皇宫方向,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凌隰下了轿辇,沿着神道一直来到老神司面前。两旁神柱高立,空旷的大殿有些冷清,有丝淡淡的冷香。老神司颤巍巍的伸手:“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当神司也没那么难?”凌隰上前握住老人的手,半跪在老人面前:“不难。”很少有人握过他的手。好像从来没有。即便是凌封,也不曾这样握过他的手。这双饱经沧桑的手给他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凌隰想。他才跪下来,腹中便疼了起来,只是这次与前日又不一样,他恍惚不知道是腹痛还是胸闷。只觉心口犹如火烧。“你中过昙善,要记得吃药。”尽管他没有表露出来,老神司还是察觉到了。凌隰点点头,他药带在身上,但不想现在吃,他不太想立刻松开老人的手。“昨夜神宫赶制出的衣裳,你看看,喜不喜欢。”老神司按了椅子上的开关,旁边暗格弹出一个打开的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衣裳,皆为白色。只是每件衣领上,都用金线绣着虎爪。白虎神司。

这本来是在他正式成为神司才会有的衣裳,但老神司怜惜他。凌隰手抚过衣领……他今日穿着这身殓服,便是此生穿过最好的衣服。原本他还有些没那么好的,可“死”了一次,回到殿里便什么都不剩了。他这皇子,当的穷极。不过,凌斳到底也是给了他一条生命,一幅狼啃不破的棺材,和一件质地不错的殓服。

对了,还有用金盏装着的,禁宫*酒……凌隰话很少,他只听神司说,只偶尔点点头,老神司嘱咐了他许多无关紧要的琐事,回来时却被凌封在宫门前拦下:“隰儿,你怎么回宫了?不是该住在神宫吗?”凌隰瞧着哥哥的脸色,也不想多绕弯子,直问“发生了什么事?”凌封虽是太子,却藏不住事,特别是对着至亲的人。“五日后你就是真正的神司,那时再回宫,一切都会好办。”凌封道。凌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宫里除了哥哥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但他从狼山带回了一匹狼。

那匹狼一直在宫里。

凌隰噗嗤一笑:“是谁咬了我的狼?”凌封知道他在说笑,可自己却笑不出来:“凌枳死了,很多人看见是你的狼咬死了他。”凌隰顿住,凌枳……那个昨日在御书房等父皇的孩子……父皇这些年很宠他,他死了呀……那狼……怎么办?…………凌封其实知晓自己拦不住弟弟,只能紧随其后来到枫明殿。殿前一片血迹,糊在地上的血里夹着好几根深灰的狼毛。凌斳站在高阶尽头,看着凌隰。凌隰低着头,一如几日前在御书房等*酒,没有露出一丝哀伤。“不是它。”他只说了一句。

“你怎么证明不是它?”凌斳声音有些冷,他不希望凌隰这次也说,想咬便咬。但凌隰却第一次解释:“如果是它,怎么会留全尸?”狼王,不可能连个孩子都吃不完。它要咬,为何留着尸体。凌斳闭了闭眼,高庆忙让人将一具小小尸体抬了过来。小孩稚嫩的脸庞如雪一样苍白,嘴唇青紫,脖颈上有一个大窟窿。血已经凝固,可怜又恐怖。

凌斳眼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哀伤,他眼睛看着凌枳的遗容,却问凌隰。“……你为什么能活过来?”他只是真的疑惑,昙善竟然会有失效的时候。并不是在说凌隰活过来这事令他失望。

凌隰上前,蹲在凌斳对面看着凌枳:“他好小,怎么就死了。”凌封一听不对劲,猛的要上前,却没快过凌斳。他掐着凌隰的脖子,原本被压住的怒火全然迸发:“你故意带一匹狼回来报复朕?”凌隰衣袖中掉出昨日老神司给他的药瓶。凌斳用另一只手捡起:“解药?”说罢冷笑了一声,狠狠扔了出去。那药见不得光,瓶子摔碎后只一瞬便蒸发在空气里。凌隰感觉脖颈要断了,他被按在小木板上,脸颊都贴在了凌枳冰冷的小脸上。“父皇!”凌封上前一把抓住凌斳的手腕:“事情还没查明!父皇……您松手!”凌隰咳都咳不出声,但他一点都没挣扎。

手下的脖颈脆弱到再施一点力就能断,凌斳松开了手。“咳咳咳……咳咳……”

“隰儿……”凌封忙把他拉过,见那苍白的脖颈上一道勒痕显目。凌斳眯着眼看凌隰,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出来递给凌隰:“若还未死,朕便信你真有神性,立刻封你为神司。”凌隰有神性,那么他的狼,就不会咬死无辜的人。“父皇!”凌封不可置信的喊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父皇,为何要对亲骨肉如此残忍,即便不得宠,也不至于非要他死。

凌隰咳了半晌,终于恢复了些,他顺着递药的手看向凌斳。凌斳眼中多了丝探究和别的什么,不再是前几日那般无关痛痒。凌隰看着皇帝手中黑色的药丸,无耐的笑了笑:“父皇竟是随身带着昙善?”“父皇!您不能这样……”凌封急了,要去抢药。“太子真是好大胆!”凌斳不悦道“来人!拉开太子。”凌封被瞬间上前的守卫拉开,即便他动手,也不是能及时赶过来阻止。凌封被隔开

凌隰便伸手去接药,凌斳却没给。凌隰不解的看向凌斳,随即苦笑,张嘴任凌斳将药喂进他嘴里。药苦涩难以下咽,远比泡进酒里难喝。凌隰就这么坐在地上将药咽了下去。

凌斳站了起来,一个守卫正好被凌封一脚踹了过来,落在凌斳脚边。“隰儿!快吐出来,你快把药吐出来……”凌封跪在凌隰面前,捧着他脸道。凌隰推开了他:“我没事。”

他确实没事,除了疼,还不至死。

抬头看向凌斳:“父皇信吗?若不信,隰儿倒是还可以再吃几粒。”

凌斳拧着眉,看向凌隰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

回评点赞推荐,谢谢,昨天第二章发不了,今天一起发。

南司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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