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绞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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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26 20:56:00

如此怀旧,真是不服老不行。闲极无聊,就慢慢截图慢慢品,至今不晓得这个大图怎么个截法,美观就不追求了,单纯为了解说方便。我特别习惯于自说自话,就当我在自娱自乐,走过路过完全可以错过,这不过是老壶新酒的一点感受,话说小的时候还真是只有个人好恶没有个人感受,虽然当时绝不承认好恶是无由的。三部里面,前两部是传奇,好看,第三部也是传奇,却落在了人间。程淮秀和沈芳都是奇女子,金无箴也是奇女子,人间奇女子。前两部之情都以劳燕纷飞结束,倒成全了梦想中的爱情,而第三部实实在在地告诉世人,倘若梦想中的爱情可以成真,也未必不是一种悲哀,梦想只是梦想,人间还复人间。年纪大了就对人间的故事格外有感触,尽管这人间仍然披着传奇的外衣,编剧却不时地从幕后跑出来抒发自己的观点,通过钦妃,通过金无箴,通过春喜,他忽然变成了女人的闺蜜,有些话讲的很实在,剧中人的选择也很实在。

金无箴

把马甲当成正经大事说了半天,才想起人家招安的已经等了半天,一方面说明土匪对招安不感兴趣,另外一方面也是故意冷落。由此就可以预测到负责招安的那位京城总捕头悲惨的命运不幸的遭遇。要说这剧里的招安剿匪都是幌子,谈情说爱才是真的,所以马甲必须重要,招安必须不重要。“进退迎拒”这四个字用的真好,说明师爷草莽中的秀才身份,一张口就跟教书先生似的,我就是有点怀疑九爷听他说话费劲不费劲。进退迎拒,九爷主张,这表明了九爷话事人的地位,他的主张就可以代表太行山,只是他的主张是什么暂时还没看出来,他的话事人之威风,暂时也还没有看出来。

金无箴立刻想纠正这个口误,岑九赶紧顺杆爬上来,这么大好机会岂容错过,甭管是家男人还是野男人,能是你的男人就是我的目的。这就是坐近了的坏处,非常容易就握小手了,岑九一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对金无箴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心上人,做不到百忍成钢,何况这是真情表白的一刻,按惯例也要拉小手的。两人的关系原本就是隔一层窗户纸,金无箴不想挑明,岑九不敢挑明,可这次岑九是打定主意要挑明了,按理来说选的时机很对呀,先讨得佳人无限欢心,又是你语病在先,我顺势表白了,行不行的,你总得给我个明白话。到这个地步,按理来说是避无可避了,心里有没有人家你咋着都得给个明示了,可金无箴轻轻一招太极推手就打发了。岑九爷的表情反映的是:到底啥意思这是?心里只有刺绣,意味着男女之事我不去想它,不仅不会和你,也不会和别人,但并没有正面说明她心里究竟有没有岑九这个人。一方面,不给希望,一方面,不伤人,把两人的关系仍然定格在现状。但显然这种回答不可能断绝一个男人的求爱之心,你心里有刺绣就有你的呗,那跟有没有我之间有啥关系呢。要实在说,这句话是借口,也不是借口。金无箴确实是一个追求最高艺境的艺术家,譬如痴迷武学的大侠一样,但她也不是一个因此而断绝男女之情的世外高人,她心里不是不向往爱情的。和岑九乍然相逢是意外,而岑九跟她一心追求的刺绣艺术是格格不入并且水火不容的,你不可能一方面做一个土匪的押寨夫人躲在太行山里面,一方面跟书画名家请教跟绣艺高手切磋,艺术家的作品是要传世是要供人欣赏的,让她在太行山土匪窝里开绣艺展览,是何等悲催,何况她最看重的,自己最擅长的这一部分,岑九真是懂……懂个屁。如果她的人生失去了对刺绣的追求,那是不可想象的人生,所以她不可能给岑九希望,可如果她的人生失去了岑九……暂时她还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她也没有把岑九从自己的人生中抹去的打算,哪怕这个人是她人生里的定时炸弹,她把他定位在“神交”的关系上,咱们就做个朋友,做个知己,一辈子来来往往,不好吗。她原本以为做的到,因为在他俩的关系里,她才是占主导的那个,面对岑九,她始终占据着优势地位,两个人的关系往何处去不由岑九作主,只由她作主,她在岑九心底是什么位置谁都明白,可岑九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谁都看不清,实话讲,她自己都未必清楚。

岑九第一次把金无箴跟他说的话拿出来给大家参详,此后还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岑九爷丝毫不注意保障自己的隐私权,同时也把金无箴当公众人物,在他身边的诸位经常有八卦可以听。对付朝廷剿抚大计,九爷特别有主张,大伙儿也都听九爷的,可一沦到泡金无箴这件事,九爷是完全没有了主张,完全不怕丢人,就摊开讲向大家讨个主意。九爷你真是无事不可对人言。好笑的是那句“我心里只有刺绣”还装着娘娘腔地说出来,生怕人家不知道那是金无箴讲的一样,你这是牺牲自己娱乐大家的吧。面对二愣子领导的求助,大家支招的心还是很真诚的,但出的主意就五花八门了,听了以后只能让岑九更晕:小瓜主张细水常流,要说小瓜的意见,经常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她是从女孩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她希望别人怎么对自己,当然也觉得可以用在金无箴身上,你就慢工出细活,总有一天感动她。小全完全是土匪思维,泡妞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你这粗老爷们,上去亲就是了。何况小全对于金无箴的托词很不感冒,啥叫我心里只有刺绣,那是蒙你的,人心里只有搁一件事吗,当然不是了。这一点上,我倒觉得他话糙理不糙,人心里可以同时藏着件事,金无箴心里只有刺绣,那件“顺手”而来的马甲难道没走心的?所以岑九在她心里挤一块地方出来,还是有谱的。

领略不到这种境界的小全不会放过这种涮领导的机会,既然面对面坐着就知足了,那太好办了。小全一直觉得岑九玩女人还玩出花儿来了,特别不值当的,但要没有他,岑九那边得少多少笑料啊。

玩笑开完了,正事来了,狄垣高要私下会见岑九,对于这种正事,师爷直接说,听九爷的,九爷直接说,就说我在山里。把一个特别有主见的男人变得特别没主见,女人是弱者吗?这也反映了他后来跟金无箴说的是实话,心细,胆小,唯其谨慎,才能独活,可一沾金无箴,他后来也有一句话:抵死一拼。不是我发现九爷你大字不识一个,有时候说话真挺雅的。

于是金无箴就用了一句岑九听得懂的话来评价他。这分明是美人发娇嗔,有点俏皮又有点撒娇,有点玩笑又有点真意,咱不能这么害人哈金姑娘,也告天下美人知,你要是想和一个男人保持在朋友关系,就不能这付迷死人的表情和人说“你呀……”。

岑九粗人粗神经线条,没看傻了眼,倒由这两句话勾起了他的心事,前头金无箴和岑九掏心窝子,现在轮到岑九向金无箴掏心窝子了,知己在一起谈什么,谈心。岑九跟金无箴讲的话,不可能跟任何人讲,在太行山里他说一不二,必须是大家的主心骨,必须得钢铁的意志钢铁汉,不能露怯不能害怕,可在金无箴面前,他终于可以说几句心里话了。第一,内心深处,岑九不愿意当土匪,本来没人会愿意当土匪,可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当也当了,想改行,来不及了,不可能了,除了当土匪再没有第二条路走了,何况肩上还有责任,太行山还有老老小小的要养活,他是岑九,就只有硬顶着硬撑着当这个土匪头子。第二,内心深处,岑九怕死。他不惜一死,不代表他乐意去死,土匪也是人,土匪也怕死,因为他怕死,所以他小心谨慎,因为他小心谨慎,所以他是太行山最后一股土匪,那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成了出头鸟到处喊杀,每天在刀尖上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要是被官府抓起来就是只九命怪猫也得死,九个死,死死死死……

还没数到第九个,金无箴说:

stop!不是说,是这样一个动作,此动作咱们常见于女孩子听到心上人说了啥不吉利的话或者立了啥*誓的时候。听到一个粗汉子讲自己最掏心窝子的话,他不是英雄也不想当好汉,他想过人过的日子他也怕死,金无箴眼里流露的是了然是不忍是感同身受,这说明她善良,但不仅仅说明她善良,更说明她了解,她懂他的心他的苦,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不许你说死,这固然未必只有对心上人才这样,对好朋友你也会听不下去了,可这把纤纤玉指放在人家唇上的动作,配合一个我很心疼的表情,金姑娘咱还能更暧昧一点儿吗,借着酒意,金无箴也越过了分寸,九爷应该顺势把那小手一握,可这会儿子岑九爷的一腔伤心事都洒落出来,泡妞之心已经拐弯到自伤自叹上了,也确实有些灰心丧气,我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尚且没有前途,还有泡妞的资格吗。

金无箴阻止他不停地把个死字数下去,没有打点起柔情软语安慰,只是端起酒杯来送到他的嘴边,要喝你就喝个痛快,要说你就说个痛快,你喝我陪,你说我听,岑九难得倾诉,又一杯酒下肚,万分沉痛地道出将来自己最有可能的下场:金无箴这句话接得严丝合缝毫不踌躇板上钉钉,语言节奏掌握的非常之好,越不加思索脱口而出越是心里话。两个字就点出了两个人的交情,哪怕你身边已经不剩一个人,还有我,活着我是你一辈子的知己,死了我为你收尸。这话固然是被岑九一番沉痛激出来的,但倘若心里没有这个人,胆气稍微不足一点,这句话绝不会轻易出口,出口了就是承诺,哪怕这事可能连累着她丢了性命,我答应你了。

岑九直接被她这句话惊着了,热泪顷刻盈眶,还有比这句话更暖人心的吗,意外地被温暖了一家伙的岑九爷当时就哭了,哭了就不好意思了,这与他粗人形象很不匹配,何况还是当着金无箴的面,怪难为情的。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善解人意,你在她面前不必担心被她看轻,因为她了解你,她就只会体贴到你心里去,在她面前你该哭就哭,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她的理解都写在脸上。

按理来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情绪酝酿到位了,咋着也该拉小手表深情了,可岑九就吐了一个“我”字就咽回去了,低头忍了忍泪,就弹起来招呼小全和师爷一起上来喝酒,放弃了这个已经话到嘴边的机会,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哭起来没完很丢人,叫小全和师爷上来闹一闹酒给自己打个圆场?

那是因为,至少在当时当地,听到这句话的岑九,觉得这已经足够了,*金千两容易得,这份情义却难求,她说心里只有刺绣,摆明了不和他谈儿女私情,可却向他承诺了人间至真的情最重的义,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岑九还有何求。所以他不再去逼问一个明白,再说什么都多余了,听天由命他也认了,岑九不是婆妈厮缠的人,他叫上楼下喝风掠阵跟他同命的兄弟一起喝酒,是因为此刻的心情就适合唱醉,好男儿今生不后悔,饮美酒喝它三百杯,咱们今天只谈义气,不说风月。

岑九爷没从金无箴那得到一个标准答案,反倒被她整哭了,可他绝非一无所获,他至少知道了金无箴对他的情义,无论是情是义,都足以让他死而无憾。这一段对剧情更加是不可或缺的,仅凭一个人送件马甲,一个人送箱精绣的交情,再停留在第一回见面“我心里只有刺绣”那里结束金无箴就进了宫,她其后可以不要命但一定要岑九平安的执念就不那么有说服力。有了这一段,其一是让人明白这两个人是可以生死相托的交情,其二是让人不明白金无箴对岑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毕竟红颜蓝颜知己这种生物,是有无限可能的。

金无箴可以好生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空气了,精绣已经暴露了,进天牢还会远吗?

金无箴不想让岑九知道,第二天岑九还没睡醒就被这个爆炸性新闻吵起来了,这个消息对于岑九而言就是晴天霹雳,但对于太行山的其它人而言,远没有这种震撼力,从这时开始小全和岑九开始不停地吵架,岑九论吵架,还真吵不赢小全,倒不是因为他口才一流,而是因为他的想法全都系在太行山安危上,站在这个立场上,岑九说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小全的说法听上去很不义气,因为他的义气是有对象的,对金无箴,他不觉得她是自己人,一个九爷想泡的妞而已,为了她搭上太行山,不值得。从此之后“回太行山”基本上成了小全的口头禅,岑九当然不同意,可他并没说她是我心肝我的命根子,而是说咱们不能这么不仗义,东西是我们抢了给她的,她因为这东西被抓了,咱们拍拍屁股走人,象话吗,是道上混的吗。

他和金无箴从出了事就都在扯到底是你害了我还是我害了你的问题,扯到最后一集还在扯,都归结于是自己连累了对方,其实客观公平一点儿看,确实是岑九连累了金无箴。岑九的意思就是说,哪怕我不想泡她,也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可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小全,不泡她你送她东西干什么,泡妞是你自己的事,太行山是大家的事,泡妞能比太行山还重要?九爷一没词了就耍混,这架吵的真不象个当领导的,倒有点象中学生水平,这水平在下几次吵架中未见提高,常吵常输,直到探了天牢从金无箴那儿学了几句新词,才终于水准飙升一举成功。气急败坏的九爷撂下一句我自己去谁也不用跟着,转身拔腿就走,小全在背后怒:TMD又将我一*。台词特别干净,把TMD三个字完全忽略了,我倒是觉得加上更有味道。我挺喜欢看这两人吵架,虽然小全在岑九身边的位置挺象宝柱,但其实他不是宝柱,他和师爷两个是岑九的左膀右臂,也是他的生死兄弟,左右需要唯领导是从,可兄弟能吵得特别窝火,啥狠话都撂得出来,可吵完了我可能放你一个人去冒险吗。岑九吵输了一怒而去,立刻就反败为胜了,被将了一*的小全连下台阶的功夫都省了,一秒钟都没耽搁就追出去了。小全连跑带颠地追上岑九,还是不忘了挖苦数落他,把吵架进行到无箴绣坊,岑九爷走的那叫一个大步流星吴带当风,想把这两句话截下来真不容易。自动脑补把这句话接完整,应该是:我这叫真爱。可估计连岑九心里都没这词儿,此后好不容易有一次当众表达对金无箴的感情是这样说的,我对她有那么一股子……一股子……

知识决定命运啊九爷。

无箴绣纺里人去楼空一片狼藉,从这时起岑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COS祥林嫂,经常以一句“是我害了她”开头,就象金无箴也时常说“他是为了我”一样。这两人没这件事,也可以拼命护着对方,有了这件事,那是加了一个“更”字。太过震惊悲痛之下,岑九爷智商急剧降低,盯着小全问金无箴被抓到哪儿去了,咱很同情小全,这么无厘头的问题他哪儿回答的出。这且不说,片刻之间零星官兵到了,岑九就一个人窝在屋里处于悲痛迷茫期,也就是傻了一样动也不动,对啥事都视而不闻听而不见,小全心里暗自咒骂这人玩女人玩出花样来了,只好一个人出去全部摆平,然后进来招呼那个爱情痴呆症患者跑路,足以证明在这个时候小全屁股后面跟着他是正确的,否则当天岑九就跟金无箴在天牢里重聚了。

老太监的想法代表着一般人的想法,和小全是如出一辙的,您够味了没错,可一旦出了事,包括我在内的一大群人要跟着您去送死,拿我们当了陪葬那不仁义啊。这番话证明岑九跟小全说的真不是*气的话,既然这是他一个人的事,那他也只打算搭上他一个人,不连累旁人。不过您说“自了”我相信您有这本事,可仓促之间怎么把自己的脸毁掉,莫非您得随身携带一瓶硫酸?老太监不从技术难度上考虑,单纯被岑九的气场震着了,被他的义气感昭了,于是双方谈判达成,宾主尽欢。里面说些啥外面完全听不着,就看岑九这一拜,小瓜就欢欣鼓舞地说这事肯定成了,足见小瓜作为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对爱情是有无限憧憬的,旁观也很上心也很带劲,可另外两位就没那么开心了。要说岑九这话是得单独和老太监说,要是外面几个听他说啥自我了断,不给官府留活口,连自己的脸都给划花,那必定是死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里面岑九说要把自己脸毁了,外面小全觉得这根本就是把太行山毁了。

灭了他的色心才好说道理,金无箴的这段劝戒,用岑九的话说,就是她不把我当土匪,师爷只好叹息,这是招儿啊。明明这人就是个土匪,你要想让他放尊重点,就得把他抬高到一个觉得自己必须自重的位置,这确实是招儿,也确实是*。这个结论其实是挺中肯的,但在这么一个情境下金无箴还能下这个结论,可谓心细而胆大。岑九登时就心虚了,怎么借酒壮胆做出一付标准坏蛋相还让人看出来不是坏人了呢,我不是坏人还怎么个暴法,丢死个人呐,怎么着也得再挣扎一下。说是说,都不敢回头正眼看人了,金无箴立刻又有了几分把握,斩钉截铁地说你就不是坏人之后,又把他抬到了一个新的台阶上,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一个绣娘,可以做一个土匪的朋友。金无箴是来用这个作交换,她不说你放了我我给你多少钱,或者你放了我我给你当牛作马,她说做一世的朋友。这与单纯地说他不是个坏人绝不在一个档次上,这是不鄙夷不看轻他这个人,是平等尊重,是他岑九除了在太行山在强盗堆里,别处得不来的。狄垣高谈判重在利益好处,金无箴谈判重在攻心为上,本来就不是坏人的岑九,遇到一个不把他当土匪的姑娘,以情义作为谈判筹码,心里防线早就溃不成兵了,不过是死绷着面子下不来台。金无箴决定再压上最后一根稻草,铁做的,先以一声断喝开始,岑九你看着我!胜局已定,这是气场全开了:你要是暴下手了,那你就是畜生男我就是怕死女,你是愿意要这个定论,还是愿意和我友谊地久天长。咱觉得,无箴姑娘讲话隐约是毛病,这个危急的关头还要用这么意味深长又不太明白确切内涵的句子,“别的故事说不定更长远”,这话听起来真让人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啊。依这个情境来讲,金无箴说要和岑九做朋友已经是咬着后槽牙的一场豪*了,“别的”肯定是没想过,听了这句话就象被压倒的骆驼,坏人形象彻底崩溃落荒而逃的岑九更不可能去琢磨这“别的”故事是啥故事,但事后他琢磨过没有就不一定了。

由事后岑九和金无箴的神情来看,一个震动一个后怕,可见这一场*博下来,*输了的岑九固然心潮翻涌,*赢了的金无箴也一点不轻松,一个想我怎么碰到了这么一个妞,一个想幸好我碰着了一个真不是坏人的土匪,好险呐好险。强那啥民女的事算告一段落,但金无箴在太行山上的经历还没有完,她切实履行承诺,在太行山辛勤劳作,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为以后的农妇生涯稍作体验和锻炼,细心点看,其实这一段和最后一段也就是五年后金无箴摘丝瓜洗衣服的镜头是一块拍的。导演拿这里的两个片段挪到最后一段去凑时间,忽略了金无箴那时候应该是妇人装束的问题,倒引得很多妹子联想到她没真的嫁给岑九了。

这是现在的画面:这是五年之后的:要看五年前后金无箴在太行山的劳动场景,就有一个疑惑,这看起来不像土匪窝象世外桃源,不这么媲美也得说像个普通通的农庄,原来土匪不抢劫的时候也得生产,*队耕地叫*屯,这个是不是得叫匪屯。引申出来的疑惑是,岑九最后还干不干土匪了,虽然两人最后是农夫农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觉,可不打劫的时候,太行山男男女女原本就是干农活啊。

小全虽然对勤劳的金无箴评价也挺高,但前提是你得当押寨夫人,你下了山那就不是自己人,倒是金无箴反而对太行山有了感情,不当这一山子勤劳质朴的男男女女是土匪,就算是土匪,也只是另类生存的一群普通人。说起来她还真是心宽,还陷在土匪窝里呢,就算你为了自保拼命干活,表情也该是愁眉苦脸的,可你看无箴姑娘这个气定神闲笑靥如花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呢,还是吃定了岑九不会动她呢。

岑九那天之后还动过那个念头没有谁也不知道,就算心里还发痒,但看着人家那么任劳任怨地忙了东样捡西样,也不好意思再装坏蛋了。经过了那天的事之后,金无箴倒是挺大方,也没忘了要把岑九当朋友这回事,倒是岑九这个作案者脸皮薄些,还有些别别扭扭不大自然。

岑九听了果然就愣了下神,但他又一次放弃了顺杆爬大喜说好啊,那就我送吧的机会,沉浸在自己的自卑情绪之中,觉得自己真是配不上金无箴。岑九这说的也是客观差距,金无箴心里当然也明白,这个差距对于她和岑九而言是很重要的,重要到刺绣与岑九不能并存的地步,在乾隆面前她就把“不识字,粗汉子”当成岑九的标签反复地说,可乾隆一嘲笑,金无箴就忍不住要辩解了,岑九因为这个自卑,金无箴也就觉得揪心了。太行山上处下来,估计不光是岑九自己和她的交流,一山子人在她面前肯定也没少替九爷说好话,他如何劫富济贫呐,如果养活老的拉拔小的啦,如何一心为公自己是个穷光蛋呐,总之岑九不是坏人这个判断太初级了,事实上他是一个知情重义的真汉子。刺绣是金无箴的理想,情义也是她的信仰,刺绣艺术与识不识字很相关,但情义,却丁点儿无关。我反正觉得,岑九有勇气追金无箴,是她自己招的,人家说我不送你了,你说不嘛偏要你送,人家说我没文化配不上你,你说天下情义不在识字,那是不是说就没障碍了?当时的九爷是没拐过这个弯来,但事后理直气壮地跟小全那说谁说非得琴棋书画才能谈恋爱的,这底气,估计就是打这儿来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当初慢热的九爷放弃了一切顺杆爬的泡妞机会,还真就没送金无箴,甚至连诸如我会想你的之类的常用送别语都不说,人家美人还没说压够乡间小路了呢,你倒先送客了。九爷我越看你那件马甲越眼熟,你确定不是金无箴送的那件提前出场了,跟你平时配这件衣裳穿的马甲明显不一样啊,那材质也明显不是棉布是绸缎的,你不是平时不穿绸缎的吗。

金无箴不死心,见了小全还在问,他呢,这人还真不送我了。小全一瞧,他站在山岗上向下望。一个远远地看,一个不回头看,远远看的是想走近而不敢走近,不回头的是想回头不敢回头,两人都只有三个字:舍不得。

生命中只要刺绣不要嫁人的金无箴从此之后就又多了一样东西,和岑九的交情。

甭管这交情究竟是什么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但有一点肯定,对她,很重要。

这件,是九爷原来就有的,有道浅灰色的边,也不是圆领:我不仅混为一谈还冤枉人家内衣外穿,谣言就是这么兴起来的。

辟完谣小腹诽一下,九爷你不是不穿绫罗绸缎吗,这句话给我印象太深了,才以为他统共就金无箴送他的那么一件绸缎背心,可您看这质地,尤其是第一张图尤其清楚,你不能说它是棉布的吧。道具组没认真看台词啊。

要说最一开始,太行山三巨头还是有礼有面的,自报家门抱拳施礼,江湖人就是江湖的一套,也不算是失礼。站位都特别地规矩,岑九在前,两亲信在后,他们这一自报家门,我才第一次知道小全叫尤小全,师爷叫孔有亮,小全是够“油”的,师爷你居然姓“孔”啊,山东的?可狄垣高一出口就是盛气凌人找抽型的,你说你约人家来,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胎,要收编人家以为己用吗,那你不拿出怀柔的讲义气的虚怀若谷的气度来,这么以势压人,谁乐意跟你啊。再瞧狄垣高这边可称人多势众哈,人家还真就三人,有点子单刀赴会的意思,你说不是单刀?关二爷赴会也不是单刀,那也跟着周仓和关平呢。不过九爷没那么胆大,明里看着是三个人,暗里人马只比狄大人多不比狄大人少。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打,这是双方都打定了的主意。狄大人先是打算用官威来压人,觉得差不多了,又显摆自己知己知彼,早就把三位的出身来历,家里几亩田养了几头猪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可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吧,哈哈哈……不是狄大人你笑什么呢,你不是来拉自己队伍的吗,这样损人家能展现价格魅力吗。结果跟孔夫子几千年前是一家的的师爷终于能出来帅一把了,顺便编剧又给我们科普了一下满清入关的几大战役,最后这句话说的狄垣高暗气暗憋,展现了太行山的反侦察能力,九爷和小全那偷着乐的。

土匪的面目表情保持和九爷一样的沉痛肃穆,不知道是被这隐约境界的知己之情震住了,还是谁也没听的太明白,但由九爷的表情看,这一次,他是听明白了,未必能给你解释得清楚,可是他心领神会了。说完以后,九爷没有再问大家的意见,他只是给出了自己的最终决定:我就说师爷平时潜移默化地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就“抵死一拼”四个字,说书的应该没这话吧。九爷知道众人都想走,他也没想让跟他磕过头的都陪在这里耗着,你们回太行山去,我要不然为她收尸,要不然为她送命,就为她肯活着为我收尸死了与我回山的情义,不求你们明白,只要你们知道我的决定。听到他这话,众土匪的严肃震惊远胜于刚刚被迫倾听金无箴语录的时候,就你讲义气,我们就这么没义气,一码归一码,你愿意为金无箴死那是你的情义,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扔那儿那是我们的情义。我们包括师爷这文化人在内,虽然都达不到金无箴那隐约的境界,可是我们实在的,难道就不是情义了。岑九随便就压下了群情激愤,这个话题是我私人的事,咱们不讨论,我留下来除了自己的事,也有大家的事,就算是我要抵死一拼,也要替太行山把这件事情落实了,他说的第一样第二样,对太行山来讲都是忽悠都是死路,不考虑,可第三条说是太行山一切照旧听他辖制,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条活路,得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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