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绞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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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31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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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个在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吗?你可曾因被善待而成为温暖的人吗?在女孩小彤的心里,有一群叔叔,曾温暖过她的人生。

01

“郑叔叔,我考上浙江大学了,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妈妈让我给你们报个喜!”年8月的一天,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儿喊“好,好……”

打电话的这个女孩叫小彤,她父亲李健曾是我最铁的哥们儿,只是,他已经离世15年了。

放下电话,我长长吁了口气,默默地说,李健,你听见了吗?咱孩子挺争气,你的在天之灵可以暝目了!

站在窗前点了支烟,思绪翻涌,又把我带回十五年前那段惊心动魄的真情岁月。

我叫郑毅,山西大同浑源县人,是一名体育老师。

我和李健是高中同学,三年里,我们同班同寝室,常常一个饭盒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甚至同穿一条裤子。

高考后,我们都落榜了。李健打算跟人学经商,我本想再补习一年,可是父母办的养鸡场那年赶上鸡瘟,赔得血本无归,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一时间,我连补习费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一年的生活开销了。

为了让我顺利复读,李健拉上我,开着他家的农用三轮车,到处打听着揽活干,最后终于在一个砂厂找到了一个替人送沙子的差事。我俩连装车带送货,一天能挣到五十块钱,半个月后,终于赚够了学费。

我顺利返回校园复读,李健开着三轮车送我。分别时,望着他晒得黝黑的脸,还有满满血泡的手,我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年后,我考上外省一所体育高校,每次放假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健,几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够我们聊个通宵。

再后来,李健结婚,我请了假风尘仆仆地参加了婚礼,酒宴上,李健把我介绍给新娘子:“这是我最铁的异姓兄弟,以后,你要像对我亲弟弟一样待他!”

他媳妇儿晓慧一看就是热情爽快的女人,说:“李健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俺们家门随时向你敞开!”

一句话说得我眼眶发湿,一仰脖干了整杯酒。

光阴荏苒,一晃,李健升级当了爹,我成了体育老师,我们身在不同县区,见面机会少,但只要我回来,晓慧和李健都会再叫上几个要好的同学,好酒好菜热情招待。

只可惜,这样的岁月静好随着一场车祸,轰然坍塌。

02

年,李健和两个朋友在县城中心地段,合伙租下一栋上下两层的门面楼,开了家小型超市,靠着踏实勤快,超市的生意挺红火。

4月20日上午,我突然接到晓慧的“李健出事了,他去河北保定的山区进货,返回路上翻车了,医院抢救!”

李健是家里独子,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女儿小彤年仅3岁,现在家里只有父亲一人。60多岁的李大伯已只身一医院,晓慧情急之下,给我打了电话。

我匆忙向单位请了假,马不停蹄地租了车赶往那个山峦绵亘的县城。

下午时分,医院和李大伯碰头。见到我的刹那,老人老泪纵横。他沙哑着喉咙吐出几个字:“李健他,已经不在了。”

原来,李健经人牵线,联系上了河北保定的一位批发商,对方因为急用钱,打算把手里囤的一批货物低价转让,李健觉得利润可观,就急匆匆雇了辆大货车,于4月19日上午专程去河北保定拉货。

装上货后,货车便按原路返回,傍晚时分,行驶至山区时,在一个转弯路段,发生了侧翻。包括司机在内的四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伤,李健伤势最重。

过路司机拨打了,救护车赶到后,医院。20日凌晨,大货车司机打电话通知了李健家人。

货车走的G国道,是一条贯穿六个省的主要运输线,在山西至河北段,沿途几乎全是山区,由于这条路年代已久,经年累月都有载重的卡车通行。

柏油路面坑洼遍布,一侧紧靠陡峭崖壁,另一侧是低落的荒坡河道。事发现场是盘山路上一处坡陡弯急的地方,初步估计,应该是司机返程心切,车速过快,方向打得太急,导致转弯时车子向右侧翻。

坐在货车驾驶室后排的李健被直接甩出车外,后脑勺撞到坡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而其他三个人都比他幸运,经医院救治,均已脱离生命危险。

李大伯说,交警部门的事故认定结果还没有出来,李健的遗体暂时还得留在这里。

当时,出事的地方还属于贫困县,各项基础设施都不完善,根本没有真正的太平间,于是就有几个社会上的人找了一处废弃民房,专门用来存放尸体。

医院的一位清洁工告诉我们,所谓的停尸房,实际上没有任何储存设备,只是几间破屋,费用却高得离谱,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由于这里没有正规太平间,他们这种“私营服务”一家独大,来存放尸体的人虽有怨言,却无可奈何。

眼见天色将晚,我们别无选择,只好要来了存尸处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半个多钟头,他们派了辆农用四轮车,将李健遗体运了过去。

这是一处年久失修的院子,共有四间瓦房,房顶上长满荒草,门窗都已破朽不堪。

看门人抱来稻草,铺在地上,让我们把遗体放上去,之后,便拉一张破草席,胡乱盖上面。望着李健血肉模糊的脸,我心如刀绞,可有李大伯在,泪都不敢掉一滴。

临走时,看门人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按小时收费,一小时三百。

我当下觉得心里一沉,这简直就是天价,我听说其他地方的殡仪馆,收费标准是元一天,而这么个破地方,要价几乎翻了十倍!

可是没办法,死者为大,总不能让李健曝尸荒野。

李大伯说要留下来等事故处理结果,让我先回家看看,安抚一下大娘和晓慧。

03

我租了辆车赶回李健家,时间已是晚上。行至熟悉的大门,忽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此时家里还不知道李健已经不在了,该怎么跟她们说呢?

站在门口,我犹豫不决,天色越来越黑了,忽然听到院里面有响动,接着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爸爸,回来……爸爸,回来抱小彤……”

我一看,屋里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一边喊着,同时手上挥舞着一件什么东西。我忙跑过去一把揽住孩子:“小彤,你在干嘛呢?”

“郑叔叔,奶奶让我喊爸爸回家!”小彤话音刚落,李大娘从屋里匆匆走出来,拽着我就往屋里走,她小声说:“我找人给看了,说李健现在*没有附体,得让孩子拿上他的衣服在夜深人静时大声喊,把他的*喊回来……”

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我看清小彤手里拿的是件外套,男式的。

“小郑,那边到底啥情况?李健他,没事吧,啊?”大娘的眼睛又红又肿,我如鲠在喉。

院子里,又响起孩子怯生生的呼唤:“爸爸,快回吧,小彤想你……”我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大娘,李健已经不在了……”

唉,那时的凄凉景象,实非笔墨可以形容!

24日上午,李大伯那边打来电话,经过当地交警调解,货车司机和李大伯达成协议,赔偿十万元。对方说会尽快筹到钱,一并付清。

李大伯让我帮晓慧筹备李健后事,他马上联系车辆运遗体回来。我打电话叫来几个要好的男同学,一起准备为李健发丧。

谁知很快李大伯又打来电话,说他去取遗体时遇到麻烦了,存尸处那帮人坚持按小时收费,说迄今为止至少得交两万块才能把遗体运走。

李大伯苦苦哀求,希望少交一些,对方态度蛮横,一分都不能少!

这个地方天高地远,对方人多势众,李大伯一时没了主意,电话里沙哑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李大娘经此打击,已经病倒了,而我刚刚得知,小慧还怀着身孕,看看眼前的老弱妇孺,想想挟尸要价的泼皮无赖,我悲愤交加。

话说回来,一时间,上哪里找两万块钱呀?晓慧说,家里的钱全拿去付货款了,别说两万,两千都困难!

看着晓慧和李大娘愁成一团的模样,我心急如焚。

报警吗?不行,说穿了,当初去存放尸体,虽出于无奈,可也是我们的自愿行为,对于这天价收费,我们也是知情的,就算找当地派出所报案,顶多算民事纠纷。调解不成,还得打官司。

这个季节,气温已日渐升高,遗体估计已有腐坏迹象。若按正常流程等调解结果出来,恐怕只能取回一具腐尸了。

那帮人也正是明白这点,才敢肆无忌惮地挟尸要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不能再耗下去了,怎么办?!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明着要不出来,可不可以来暗的?事出非常,也只好以非常手段解决了!

我迅速理了一下思路:放遗体的那处院子,位于城外荒野,周围没有其他民房,那看门人晚上十有八九不会留宿,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把尸体偷出来!

04

我忙打电话给李大伯,让他晚上去实地侦察一下,存尸间有几个人看门,晚上是否也在?我说:“如果有可能,我们去把尸首偷回来!”

李大伯说:“其实这两天只要有空,我天天都过去看,陪孩子说说话,给孩子擦擦脸和手啥的。我发现那看门的天一黑就锁上门走了,晚上根本没人……只是路这么远,又没人手,偷尸的话,难度太大了。”

想到老人这两天的经历,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告诉李大伯,为了李健,豁出去了。人我来找,他在那边做好接应就行。

我把同学强子和另外俩同学叫来,简单说明情况,告诉他们事出无奈,只好去偷尸,敢不敢干?沉默片刻后,强子站起身,说:“干就干,为咱兄弟,义不容辞!”其他两个人也跟着表示赞同。

我心里恍若一股暖流淌过,瞬间眼眶发湿。虽然大家毕业后疏于联系,但危难之时,都挺身而出,李健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

“好,有大家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们一起合计一下,怎么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好了行动方案。我上街联系了一辆专门运灵柩的轻型卡车,谈好价钱,约好时间,然后又买了几条铁链子,每人一条缠在腰上,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五点,我们四个同学连同司机一行五人,踏上了征程。

卡车颠簸在山路上,由于驾驶室里只能容纳三人,我和强子坐在了露天的车厢里。天早早黑下来,周遭一片沉寂,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天上一钩残月,几点疏星,我和强子打着哆嗦,裹紧衣服,谁都没开腔。那一刹,一种莫名的悲壮情绪在心头翻涌,我默默祈祷:李健,好兄弟,你在天有灵,保佑今晚一切顺利吧,咱们一块回家!

05

晚上九点左右,我们抵达当地,估计再有几十公里就到了,为保险起见,我先拨通李大伯电话,他说他已经守在院外了,确定里边无人看守。

我们加速前进,很快来到目的地。黑暗中,有个略带佝偻的身影静静立在院门口,是李大伯。

原本,我对自己贸然“偷尸”的举动还有一丝怀疑,可是,在看到李大伯那一刻,我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伸张正义,匡扶弱小,谁说非得墨守陈规?

跳下车,我安排李大伯和司机在车上等,我们四个抬上准备好的担架迅速冲进去,強子挥动大钳,扭断门锁,大家一齐动手,把遗体放上了担架。

我从兜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压在地上,信封里面装着两千块钱,算是他们应得的报酬。唉,若不是他们漫天要价,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我们把担架抬上车,各就各位后,车子发动,冲上了大路,几番观察后,确定没人追赶,我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脏才慢慢回落。

约凌晨两点多,我们带着李健的遗体顺利返回。让我感动的是,家里又有几个同学自发赶来,一直在等着我们。

人多力量大,李健的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

然而,新的问题马上又来了,27日即是在当地交警队交付赔偿款的日子,我们还得赶过去,看尸体那伙人会善罢甘休吗?

李大伯紧张地说出了他的担忧。这两天,他打听到一些情况,看管存尸间的这伙人,大多是社会上的混混,好几个有过犯案的前科。

“大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把钱拿回来!”我握紧拳头,心里再次打定了主意。

大伙分析,这伙人经常发死人财,胆大妄为,如果他们打听到交款日期,肯定会去交警队堵人。毕竟我们名义上还欠着他们的钱,也不怎么占理。

有个同学说:“我们包辆车,多去些人,带上家伙,实在不行就跟他来硬的!”

我连忙摆手:“咱们人生地不熟,对方的势力如何,我们一无所知,真打起来我们不一定能占上风,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也不能干扰乱治安的事。”

得想个两全之策,既要保证拿回钱,又不能让矛盾激化。大家七嘴八舌商量了半天,还真制订出一套比较完美的行动方案。

06

眨眼间,交款日期到了。李大伯和我,搭乘大巴,于上午九点左右到达县城,然后打车来到交警队。

果然,我看到交警队大院外,站着一伙彪形大汉,目测至少有七八个,其中一个看到我俩,眼神明显异样。

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猛地记起,这个人在存放尸体那个院子里见过。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他们确实知道我们今天要拿赔偿款的事,摆明了要在这儿守株待兔。

我尽量放慢速度,和李大伯一起走了进去。边走边说:“下午还有两趟班车,看看能咱们不能赶上一点半那趟。”

肇事司机挺守时,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候着了,双方在赔偿协议书上签字后,李大伯拿到了十万元赔偿款。

这时,交警队院里有两辆北京牌照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先后开进来,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男子,径直走了进来。为首那个,正是强子。

等他们进了屋,我把装钱的公文包递给强子,他和一个同学立即转身出去上了车,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调转方向,一溜烟蹿了出去。

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瞅,门口那伙人并没留意这辆车,还在伸长脖子往里张望。

约摸二十多分钟后,强子打来电话,他们已经顺利出了县城,未见有人尾随。

我松了口气,和另外两个同学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大家飞快地簇拥着李大伯上车,驶出了交警大院。

车窗外,那些人疑感的表情一闪而过,“快走!”随着车子加速,我看见那伙人似乎在嚷嚷什么,不过,已经晚了,一个转向后,这伙人在视线中彻底消失。

一路上,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不停地往后张望,生怕后有追兵,把腰里的铁链子抽出来紧握在手里,直到驶进山西地界,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或许,我留下的信封起了点作用,这帮人好歹没有白忙活,也就不再豁出命来穷追不舍了。

说来,能把钱顺利取回,还多亏了一个人――我班那位绰号“二少爷”的冯涛。

那天在商量取钱细节时,这小子自告奋勇,说可以提供两辆轿车和司机,这样不容易让人怀疑。

我故意和李大伯乘大巴赶去,让这伙人认为我们势必仍将乘大巴返回,所以放松警惕,一心等着在外面拦截。

冯涛是个富二代,他爸是我们县大名鼎鼎的老板。他和李健起初关系并不好,俩人还打过架,不过,打完之后反倒成了铁哥们。

在当时,私家车还很稀缺,冯涛挺身而出,帮我们实现了最终突围,我向这家伙表达感谢时,他一拳头挥过来:“都啥时候了,废话少说。”

07

就这样,我们这伙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终于帮李健顺顺当当办完了葬礼。

临别时,李大伯不停地说:“多亏了同学们,我代李健谢谢你们……”其实,眼前这位老人,面对丧子之痛,表现出的隐忍、镇定和坚强,同样让我肃然起敬。

李健不幸离世,留给他家人的,将会是长久的悲痛和哀伤,我们几个悄悄合计,谁有空闲,就来串串门,看看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能帮则帮,尤其要多关照孩子。

晓慧忍痛打掉了腹中的胎儿,把超市盘了下来,担负起了这个家。我们帮她联系,找到了几位可靠的批发商,为超市长期供货,免去了她奔波进货的麻烦。

这样一来,她和孩子的生活温饱不成问题。晓慧告诉我,有大伙的支持,她会带着孩子好好活。

每年过节,我和强子总会带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去看望李大伯老两口,像李健在世时一样。年,晓慧改嫁,开始了新生活,小彤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

为了保证孩子健康成长,我定期给小彤寄钱和衣物,其他几个同学也都以各自的方式,关心着孩子。

每年8月,我都会为小彤准备好全套的文具书籍寄过去。后来,小彤学会了写信,常和我用书信交流她的生活状况。

在大家的努力下,小姑娘很优秀,且自信开朗,父亲的事没有给她留下太多阴影。她在信里告诉我:

“郑叔叔,虽然爸爸走了,但有你们在我身边,就像爸爸在我身边一样。”

偷尸、护钱的事情渐渐过去,当年的同学也都成家立业,但这件事似乎成了一种粘合剂,让我们始终保持着紧密联系。不管哪个人有需要,其他人都会一呼即到,献计献策。

年5月,强子身体出现不适,我陪他检查,确诊为尿*症。医生建议先做透析治疗,但这病发展到后期,只有换肾一条路了。医生说,光手术费就需要约七十万。

两年后,因病情恶化,强子急需换肾。同学们再次行动起来,纷纷解囊相助,还通过网络平台组织募捐,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凑够了高额手术费。

年底,医院接受了换肾手术。这无疑是又一次集体合力创造的奇迹。

小彤听说了我们的事,还亲手缝了爱心抱枕,让我给强子叔送过去。

年的高考,小彤不负重望,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被浙江大学录取。

开学前,我们几个结伴去看望她,送去一部手机和大伙凑的一万元钱,孩子哭了,说什么也不肯要。

争执中,我把多年前李健陪我赚学费的故事讲给她听,告诉她:

“我们和你爸,是一辈子的情份,兄弟情谊,就是这样,没有顾忌,不用废话,只要对方需要,一句话,随传随到。你要做的,就是带着大家的心愿,好好努力,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年秋季开学后,小彤给我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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